殿内死一般的寂静里八岁皇子劫后余生的稚嫩嗓音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每个人的耳膜。
沈知微垂眸对上萧景珩那双黑白分明、满是探究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孩童最纯粹的好奇。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摇了摇头。
“我没有法术只有耳朵和脑子。
”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殿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直起身端起那个盛着小半盏暗红浊液的白玉盏举至众人眼前。
灯火下那液体粘稠而浑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诸位大人还有宫里传言说本官用咒的”她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如死灰的白砚之和一众太医“你们说这是咒?可在我看来这是活命的水。
正是这些‘水’压住了八殿下的心脉让他无法呼吸。
水去了人就活了。
道理就这么简单。
” 她不再多言转身对随侍的小德子吩咐道:“取笔墨来将今日之事详录在案。
” 小德子早已被这神乎其技的手段惊得魂不附体闻言一个激灵手脚麻利地铺开纸笔。
沈知微口述小德子笔录:“景元二十三年秋八皇子萧景珩突发心悸面色绀紫呼吸将绝。
太医院以厥症施救罔效。
掌医司主官沈知微临危受诊以听诊器辨明为心包积液之症当即行胸前穿刺引流术引出积液半盏殿下即刻转危为安。
此为本朝心包引流首例特此记录以备查考。
” 写罢她取过掌医司的朱泥印章用力地盖了下去。
鲜红的印记烙在黑字白纸之上触目惊心。
“将此案卷封存一份送呈陛下御览一份留掌医司存档。
”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不只是在记录一次成功的急救更是在用皇朝最森严的规矩为她的“异端邪说”正名。
白砚之看着那份案卷手指在袖中捏得发白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输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输得体无完肤。
他不甘心。
次日一封由太医署少卿白砚之与钦天监观星官蒋观星联名上奏的折子悄然递到了御前。
折子上不再纠结于“妖术”而是换了一种更阴毒的说法:“……臣等查证沈氏所用之器形制诡异其铜料竟与前朝废弃之厌胜法器同源出自旧宫邪库。
此物本就聚阴纳秽今沈氏竟持此凶器剖虚近心恐触龙体引地煞反噬动摇国本……” 与此同时一则新的流言在宫中不胫而走比“妖器”之说更加恶毒:“听说了吗?被沈医官那铜管子听过心跳的人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这流言精准地击中了人心中最深的恐惧。
一时间后宫风声鹤唳。
那些曾受过沈知微诊治、夸她神乎其技的妃嫔如今也闭门不出甚至暗中请来道士做法驱邪。
掌医司门前再度冷清下来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敬畏而是避如蛇蝎。
沈知微敏锐地察觉到了风向的转变。
她知道与深入人心的鬼神之说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把沉重的铜锁将那只听诊器锁进了药房的铁皮柜里钥匙则交由掌医司大使保管。
“既是此物引得宫中非议那便封存不用。
往后日常诊脉皆依古法便是。
”她神色淡然仿佛真的妥协了。
自此她每日入宫只带寻常药箱望闻问切开方抓药再无惊世骇俗之举。
那些暗中窥伺的眼睛见她果然不再使用“妖器”渐渐松懈下来。
无人知晓每当夜深人静沈知微都会独自进入药房取出那只听诊器在烛火下反复研究铜管内壁那八个若隐若现的字:辛未腊月血书藏棺柳氏不负。
柳氏是她这具身体生母的姓氏。
血书藏在棺中。
这背后必然是泼天的秘密与冤屈。
可要去哪里寻找一口不知埋在何处的“柳棺”? 线索或许还在这个听诊器本身。
它绝非凡物。
她开始秘密查阅内务府存放的旧匠籍寻找几十年前京中手艺最精湛的铜匠。
终于在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她翻到了一册残破的记录上面记载着一位姓柯的铜匠曾为宫中一位姓柳的贵人定制过一套“形制古怪”的接生器械。
循着这条线索沈知微在京城最偏僻的匠人巷里找到了匠户老柯。
他已年近古稀沉默寡言一双手却布满老茧稳定如初。
当沈知微将听诊器放到他面前时老人浑浊的眼睛猛地一震他没有立刻拿起而是凑近了用指腹在那冰凉的铜管上细细摩挲。
“这铜……”他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砂石在摩擦“是滇南哑山才有的‘静音赤铜’。
此铜铸器能滤掉杂音专用于宫中秘制的测脉之器。
三十年前哑山矿脉就绝了。
” 沈知微心中一动:“老丈认得此物?” 老柯点点头又摇摇头拿起听诊器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105章 破心不是咒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末世神机从爆装系统开始
双绝皇后清妍传
神武至尊
重生2000从追求青涩校花同桌开始
落难千金做个村姑也很香
特种兵之我能看见经验条
界限1
重整山河从穿成宋钦宗开始
墨雨棠梨
重生之逆世星途
病娇总裁的黑月光又重生了
我以杀证道仙子你哭什么
娇软知青下乡后禁欲大佬沦陷了
惊涛骇浪过险峰
一拳伤害999999你说少宗主弱
重生1958发家致富从南锣鼓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