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在黑暗中坐了许久。
浑天仪的指针早已停稳他却仍盯着那看不见的刻度。
脑子里反复回放地宫里那个男子的话——“它记得所有名字”。
这不对。
云姜说过辐射者只是被动携带基因片段不会自主响应。
可那人不仅听见了声音还准确走到了地宫入口。
像是被召唤来的。
他起身点亮灯重新翻开韩谈送来的《全国人口册》。
这是登记三百名辐射者的原始档案每一页都盖有医坊印鉴末尾附有云姜亲笔签名和朱砂指印。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页。
那枚指印的位置很特别正好压在眼角处。
而云姜右眼尾有一颗痣形状细长边缘略散。
他取出一枚铜尺轻轻比对。
痣的轮廓与指印边缘完全吻合。
这不是巧合。
他记得在骊山密室见过一块石板上面刻着墨家钜子令的纹样由七颗星点组成北斗状排列。
当时觉得眼熟却没深想。
现在回想那图案的走向竟与这颗痣的分布一致。
他放下册子手指轻敲案几。
如果云姜是墨家派来的“天志者”她的任务是什么?监视自己?还是等某个时机启动什么? 地宫异动、辐射者暴走、陨石共振……这些事发生得太巧。
而她始终在场。
他没有叫人。
反而召来韩谈语气平静:“照常处理政务明日早朝议新律推行事宜。
” 韩谈点头退下。
陈砚把浑天仪留在书房正案上熄灯离去。
他知道云姜会来。
她若真想知道陨石与人体的关联一定会想听浑天仪内部的运转频率。
那是唯一能还原共振波形的工具。
三更天。
窗棂微响一道身影翻入。
黑衣蒙面脚步极轻。
她直奔书案从袖中取出铜制听诊器贴在浑天仪外壳缝隙处。
机括转动声细微规律。
她闭眼倾听左手在袖中记录节拍。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她猛地回头。
陈砚站在屏风旁手里拿着那本人口册。
“云医女”他说“不解释下吗?” 女子未动。
片刻后缓缓摘下面巾。
云姜看着他脸上没有惊慌。
反而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
”陈砚走近几步“人口册上的指印位置太准了。
普通人不会把自己的印记盖在眼睛旁边。
” “那你为何要把浑天仪留在这里?” “我在等你。
” 云姜低头看了看听诊器又抬头:“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偷走它?毁掉它?还是用它破解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
”陈砚站定“但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听它的声音。
你在骊山就做过同样的事。
” 云姜沉默了一瞬。
“你说得对。
”她忽然开口“我是来看它醒没醒的。
” 话音未落她右手一扬药囊口打开一股灰雾瞬间弥漫开来。
陈砚早有准备侧身退至门边以袖掩鼻。
屋内烛火晃了几下随即熄灭。
等守卫提灯赶来时窗户大开屋内已空。
只有那本《人口册》还摆在案上末页的朱砂痣在残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砚走回去拿起册子翻到最后一页。
他用指甲轻轻刮了下指印边缘发现墨色之下还有一层暗痕。
像是旧印叠新印。
他想起什么从抽屉取出一份旧档——那是三个月前初录辐射者名单时的备份卷宗。
翻开末页。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枚指印。
但形状略有不同。
痣的位置偏下一分。
说明这本册子被人换过。
或者有人模仿了云姜的签名和指印。
他盯着两份文件对比良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的云姜是假的那真正的云姜去了哪里? 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在“看它醒没醒”? 他转身走出书房命人封锁医坊外围不准任何人进出。
同时传令影密卫调取近十日云姜出入记录重点核查夜间行动轨迹。
他自己则回到偏阁取出一个密封陶罐。
里面是从小小地宫带回来的陨石碎片。
紫光微弱。
他将手靠近掌心传来一阵轻微震动。
就像心跳。
他忽然想到云姜从不碰这块石头。
每次他拿给医坊检测她都会让弟子代为接手。
她说怕影响数据准确性。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害怕触发什么。
他又拿出浑天仪拆开底盖检查内部齿轮组。
果然在第三层转轴下方多了一个微型凹槽。
大小刚好容纳一枚铜齿轮。
他记得云姜的药箱暗格里有三枚青铜齿轮。
其中一枚形状特殊不像用于任何已知器械。
他合上仪器静静坐在灯下。
半个时辰后韩谈回来复命。
“查过了。
”他说“昨夜子时有人从冷宫废井方向进入宫城路线避开了所有巡哨。
守卫说看到一个穿鼠皮裘的身影往医坊去了。
” “有没有正面相遇?” “没有。
但她在经过西廊时停了一下。
”韩谈递上一块布条“这是从墙角捡到的沾了药渣。
” 陈砚接过。
布料是素纱混麻常见于医者外袍。
但缝线手法特殊用的是双股绞针墨家机关匠人的惯用技法。
他没说话只将布条放在灯前。
火光映出纤维间的细小痕迹。
像是某种符号。
他眯起眼。
那不是文字。
是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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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第280章 人口册朱砂现云姜身份起疑云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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