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小河波光粼粼水流清浅。
王言早已赤足踩在沁凉的鹅卵石河床上王言还在有意的锻炼自己的脚底。
想到了些什么王言的小嘴又嘟了起来。
都怪李婉宁都怪她自己现在被溪水冲刷都快受不住了。
压抑住嗓子眼里的嘤咛。
水花溅湿了王言的裤脚他还在坚持甚至弯腰去捞水底圆润的石子。
成功了! 芜湖!王言赶紧将脚挪到岸上手里还握着那枚鹅卵石。
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
王言不满足在心里得意了。
“小花!你也下来啊!可凉快了!” 王言朝岸上如标枪般站立的玄衣女子喊道。
“嘿嘿小花你知道吗我刚刚可是在水里待了十几秒哦。
” “整整十几秒你不明白秒是什么也没关系嘿嘿反正就是很长的时间。
” “不仅如此我还在这样的艰难环境下捡到了一个鹅软石哦。
” 王言不断的对柳惊澜分享着喜悦。
可是柳惊澜却纹丝不动看都不看王言一眼。
面具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河岸两旁的树林。
气息如同蛰伏的蛇给王言排查着四周的危险。
她只冷冷回了两个字:“职责。
” 王言撇撇嘴自得其乐地玩水。
小白狐白凝冰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舔着被水打湿的爪子。
白凝冰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好久没有变成人了。
其实狐狸抱着睡也很舒服王言倒是没有强行让小白变成人。
就在这时河岸上游的土路上踉踉跄跄走来一个女人。
她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发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
她背上用破布条紧紧捆着一个更小的女孩女孩双目紧闭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
女人走到河边似乎想掬口水喝却因剧烈的咳嗽和虚弱脚下一软连带着背上的孩子重重摔倒在离王言不远的河滩上! “咳咳…咳…小妹…小妹…”女人挣扎着想爬起来护住孩子却咳得撕心裂肺呕出带着血丝的痰液。
王言被惊动将脚底裹上布条。
只能裹一点小布条了 只能裹一条窄窄的不然违反教义了。
王言放心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没关系反正小花会保护我的。
“喂!你没事吧?” 花弄影如鬼魅般瞬间挡在王言身前玄铁刀半出鞘警惕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艰难地抬头浑浊的眼睛扫过王言蒙上的双眼然后是小布条包裹的脚湿漉漉的裤腿还有他脸上那副不谙世事的表情最后落在王言身前那个气息冰冷的护卫身上。
她眼中最后一丝求助的光熄灭了只剩下浓浓的戒备和绝望。
“没…没事…”她哑着嗓子挣扎着想把昏迷的女孩重新背起“不劳…贵人费心…我们…去京城…求医…” “求医?”王言从花弄影身后探出头。
“给谁?” 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仍旧警戒着的柳惊澜。
“是…是我的妹妹。
” 王言趴在柳惊澜的肩头。
侧头对柳惊澜说:“小花你太凶了吧把人吓到语无伦次了。
” “小花帮我看看她的妹妹是不是病的很重啊。
” 柳惊澜点了点头。
王言就趴在她的肩头自然是感受到了柳惊澜的肯定。
“她病得很重啊!京城那么远你撑得到吗?我能救她!” 女人动作一顿看向王言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她出身白云城陆家世代行医见过太多招摇撞骗的神棍。
眼前这少年蒙着眼赤着脚玩着水身边跟着个煞气腾腾的护卫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医者倒像是哪家不知疾苦的纨绔出来寻乐子。
“贵人…说笑了。
”她声音冰冷带着医药世家特有的傲骨“我陆家虽败落却也知‘医道’二字重逾千斤。
小妹所患‘缠喉风’乃急症险症非精通喉科、熟知《喉症玉钥》者不能治。
敢问贵人”她死死盯着王言一字一句带着考校和最后的倔强“‘缠喉风’初起喉关红肿其色若何?当用何方?药引为何?”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妹妹的安危交给一个看着就不靠谱的男人医治。
估计这个男人就是想对自己的妹妹医着玩。
这个世道有太多变态的权贵了不可不防如果敢动自己的妹妹… 女人捏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又抬头直直的看着王言。
王言懵了。
缠喉风?《喉症玉钥》?药引? 王言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言哪懂这些!他只会给人喝洗脚水啊! “呃…这个…” 王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差点滑倒被花弄影一把扶住胳膊。
王言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支支吾吾“红肿额当然是红的…方子嘛…嗯…那个…药引…药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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