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思不是从门进来的。
哗啦一声刺耳的爆响二楼雅间那扇颇有些年头的花格木窗像挨了一记排山倒海猛地炸裂开来。
木屑纷飞中一个身穿洗得发灰、沾满不明污渍短褐的身影如同秤砣落地又似出膛的迫击炮弹咣当一声重重砸在饭堂中央那张刚抹干净的八仙桌上。
桌上的茶壶茶碗惊得跳起半尺高随即噼里啪啦摔得粉身碎骨褐色的茶水混着碎瓷片四处横流。
整个同福客栈霎时陷入凝滞。
李大嘴举着块还滴着水的抹布嘴张得能塞进个馒头;吕秀才的“子曰”卡在喉咙里那薄薄的嘴唇忘了合拢;莫小贝刚嘬了一小口热汤汤汁挂在嘴角忘了吸溜;白敬琪一个激灵手下意识就往腰间的炫酷左轮枪套摸去;白展堂的身影快成一道残影滋溜一下滑到了柜台后和哆哆嗦嗦的佟湘玉挤在一起。
来人是个干瘦汉子约莫四十上下一张脸被日头和油污腌成了酱色布满褶子像是千层酥开了纹。
唯独那双眼睛熬得通红死死盯住周遭目光如针带着一股豁出命去的戾气。
他背上负着一个半旧的黑色皮箱——不不像皮箱那箱子四四方方边角都磨起了毛黑漆斑驳倒像是用无数层桐油反复浸染、修补过的手提工具箱。
箱子四角钉了黄铜加固件沾满各色泥点箱子正面用朱砂歪歪扭扭描着两个斗大的隶书:“正”“义”。
他抱着这个所谓的“正义圣盒”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味、尘土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草药混合了铁锈的腥气直冲众人鼻腔。
“何方宵小!敢来我同福……”郭芙蓉最先从惊吓中回魂拍案而起一句排山倒海还没出口。
那闯入者根本没理她。
他目光灼灼鹰隼般地扫过满堂人最后精准无比地定格在刚护住佟湘玉的白展堂身上——确切地说定格在佟湘玉露在白展堂肩膀后、那张因惊惧而微微失色的脸上。
“额滴神啊——!!!”闯入者林三思声音嘶哑带着破锣般的颤音猛地拔高到极致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如同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根手指死死戳向佟湘玉动作迅猛有力指尖都带着风“圣盒昭彰天眼难逃!你这婆娘……你这黑店掌柜的!你手上那印记是啥!说!是不是鹤顶红?!!” “圣盒”被他哐当一声墩在桌上震得桌子呻吟了一声。
他双手飞快地在那黑箱上舞动解开皮扣手指灵活得不像他自己。
只听咔哒几声脆响箱子翻开露出了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琳琅满目的家什事:几把形态不一的锃亮小刀小剪几柄末端镶玉的雕花黄铜棒槌(郭芙蓉眼睛一亮差点以为是新式胭脂盒)一叠裁剪好的宣纸几个小巧的白瓷瓶还有几根打磨得极其锐利的银针针尾处似乎还刻着微小的符文。
最扎眼的是一方朱红色的大印印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狴犴兽首。
这些东西被他迅速取出叮叮当当摆在桌上散发出一种冰冷、专业又带着点阴森邪气的味道。
佟湘玉被这一指一指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背后嘴里下意识地念念叨叨:“额滴神啊……额滴个神啊……啥鹤顶红?额早上刚揉了美白面膜……” 她被这人凌厉的目光和身上那股狠劲吓得够呛平日里口若悬河的本事丢了大半声音都在抖。
白展堂护住佟湘玉眼神警惕又惊疑:“哎哎哎!哥们你谁啊?哪路神仙?闯进来就砸场子污蔑人?什么圣盒黑盒的?什么鹤顶红?我内人手上那是啥?白……” 他也瞟了一眼佟湘玉试图藏起来的手似乎想凑近了看看那传说中的“印记”是啥样子。
郭芙蓉此刻才找回声音柳眉倒竖指着林三思鼻子就要开骂:“排山……” “排什么排!都闭嘴!”林三思猛地扭头眼中血丝密布带着一股疯魔般的执拗“肃静!义之所至生死不避!尔等蛇鼠一窝暗藏剧毒戕害无辜……” 他抓起一个针筒状的小工具拔掉塞子对准佟湘玉方向乱比划“看我‘定魄神针’!” 这针筒细长末端有复杂的联动小机关。
他这一比划一股子冷飕飕的气流喷出。
众人下意识一缩头。
“哗擦!”白敬琪少年热血再也忍不住了小爷我行走江湖怕过谁? 刷拉一下他那把造型拉风至极的银白色左轮手枪已然出窍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林三思“哪儿来的神经病!放下你手里那破玩意!不然小爷我……” 郭芙蓉蓄力完成的排山倒海掌也呼之欲出。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预备式起手。
吕青橙小脸紧绷扎稳马步惊涛骇浪掌蓄势待发。
莫小贝眼中内力流转整个饭堂的气流都微微凝滞。
祝无双已闪身抄起了两条板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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