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剖白般的陈述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本就波澜暗涌的心湖激起的却不是惊涛骇浪而是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静默。
凌红云依旧蜷缩在沙发角落维持着那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仿佛一尊凝固的悲伤雕塑。
秦越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凿开了她试图封闭的感官将那段始于“利用”和“求生”的冰冷开端硬生生塞回了她的脑海。
原来连最初的相遇都浸透着如此赤裸的目的性和濒死的绝望。
这比冥杉恶意的揣测更加真实也更加刺骨。
她以为的温暖开端竟是他人绝境中的一根浮木。
秦越坐在两步之外的单人沙发上如同蛰伏的暗影。
他没有催促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他知道消化这残酷的“源头”需要时间。
他给了她这段沉默如同在给予伤口最初的凝血时间。
窗外的霓虹不知疲倦地变换着色彩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货车鸣笛划破了夜的静谧更反衬出室内的压抑。
良久就在那沉默几乎要化作实体将人压垮时秦越再次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贯穿前半段陈述的、近乎冰冷的平稳悄然融解了一丝染上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轻微的柔和仿佛坚冰下悄然涌动的水流。
“最初……确是如此。
”他承认声音低沉“靠近你是为求生。
依附于你身边是为避劫。
” 他再次强调了那个无法回避的起点像是在巩固一个事实基础。
然后他的话锋如同溪流遇上了转折的河道开始流向不同的方向。
“但……世事之变往往出乎意料。
”他缓缓说道熔金的竖瞳在黑暗中似乎映出了一点遥远的微光“我未曾料到你这具看似脆弱的身躯里竟能爆发出那般……不顾一切的勇气。
”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回忆的暖意。
“还记得……你第一次动用‘共生符’吗?”他提及了那个在第一次事件尾声让他至今想起心头仍会泛起奇异波澜的时刻。
那时他为了护她强行化形诛杀欲望妖自身重伤濒死变回黑猫形态气息奄奄。
“我妖尊之躯万载修行所受之伤岂是你这微末灵体所能承受?”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看着你明明自己也灵力透支脸色苍白却颤抖着拿出那张古老的符箓眼神执拗……”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时的情景那个纤瘦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生命与他的伤势强行连接。
“你将那般沉重的伤害转移至己身……”秦越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仍在品味那份震撼“那一刻我心中所感并非庆幸伤势得以缓解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 他用了“悸动”这个词。
对于他而言这已是极其情绪化的表达。
“自吾诞生以来纵横睥睨守护吾者众或因忠诚或因畏惧或因利益。
”他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却从未有一人如你这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愿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只为换我一线生机。
” 他沉默了片刻让那份无声的震撼在空气中回荡。
“或许……便是从那一刻起”他低声道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她剖白“我看待你的目光便开始不同了。
” 他继续追溯着那条悄然变化的轨迹。
“而后在血婚事件中。
”他的声音里那丝柔和悄然褪去染上了一丝凛冽的寒意仿佛被当时的怒火再次点燃“陆安伤你之时……” 他甚至没有详细描述凌红云如何受伤但那瞬间涌现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却透过他骤然紧绷的语气泄露无疑。
“看着你流血感知到你的痛楚……”秦越的声音沉冷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杀意“我体内那好不容易恢复的、本打算用于稳固自身的妖力竟不受控制地沸腾、爆发!”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以不完全的、负担极重的形态强行化为人形。
“我甚至未曾权衡利弊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妖尊独有的霸道与决绝“伤你者死!” 诛杀陆安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难的是在那个时候不惜暴露自身恢复情况不惜承受反噬也要立刻、马上将威胁到她的人彻底抹除。
“自那以后”秦越的语调恢复了平稳却带着一种宣示般的笃定“护你周全便成了吾不容置疑之本能。
你早已被吾划入‘自己人’之绝对领域。
” “自己人”。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重若千钧。
意味着绝对的庇护不容侵犯的界限以及……某种超越了最初“利用”关系的定位。
他的叙述还在继续语气再次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意味。
“后来妖力逐渐恢复我不得不离开回归本体处理妖界积压之事。
”他提到了那次不告而别也是凌红云心中一直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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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救命牵红线牵到妖尊怀里了第25章 心动的轨迹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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