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兴奋劲儿像潮水一样来得快退得也快。
等我们把那只还在蹬腿的野兔捆好扔进角落把满背篓的山货和药材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山洞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仨粗重的喘气声和柴火“噼啪”的轻响。
兴奋过后是更深沉的疲惫和……不安。
洞外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山林里静得吓人只有风声穿过岩石缝隙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有什么东西在哭。
我们新找来的那些新鲜木耳、香菇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味道混着洞里原本的烟火气和狼崽身上的膻味形成一种奇怪又压抑的气氛。
小娴蹲在火塘边用小树枝拨拉着火堆眼睛却不时瞟向黑漆漆的洞口小声嘟囔:“姐外面……好静啊……我有点怕。
” 小九正拿着砍柴刀笨拙地给那只野兔剥皮闻言抬起头嘴上还挺硬:“怕啥?有大黄它们呢!”可他手里的刀却有点抖差点划到自己。
我没说话心里那根弦又悄悄绷紧了。
是啊太静了。
静得让人心慌。
寨子的广播像一道禁令把这片山崖变成了孤岛。
平时夜里还能隐约听到寨子里的狗叫或者谁家孩子的哭闹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的黑暗和寂静。
我们今天的收获确实让我们暂时不用为吃的发愁了。
可这也意味着我们短时间内更不可能离开这个山洞了。
越多东西堆在这里我们就越像守着宝藏的困兽越不敢轻易暴露。
“姐”小九处理完兔子把血淋淋的皮毛扔到一边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凑过来低声问“咱们……咱们明天还去老林子吗?” 我看着跳动的火苗没立刻回答。
今天进山虽然收获大但也冒了险。
万一被哪个胆大的、不信邪的寨邻远远瞧见谣言可能就不攻自破了。
可若不去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再看吧。
”我含糊地说“先把这些收拾好。
明天……先把兔子腌上菌子和木耳也得赶紧晒起来不然会坏。
” 我们忙活着把采来的菌子摊开在干燥的石板上把木耳串起来挂在通风处。
那只肥兔子我抹上厚厚的盐用石头压实在一个瓦罐里。
做着这些琐碎的活计心里才稍微踏实一点。
夜深了我们挤在草铺上准备睡觉。
洞口的树枝帘子被我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丝缝隙透气。
四只狼崽趴在我们脚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可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在山里的那种短暂的自由和兴奋此刻被巨大的孤独和恐惧淹没了。
我们就像被遗弃在了这个世界角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奶奶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相信了我们病重在家里庆幸躲过一劫?还是……正在黑暗中谋划着下一次更狠毒的算计? 还有冉老师……他知道我们被隔离了吗?他会担心我们吗?期末考试……我们真的赶不上了吗?这些问题像虫子一样啃咬着我的心。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洞口的大黄突然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吼!不是平时那种警告性的“呜呜”而是那种发现了危险、准备攻击前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嗬嗬”声! 几乎同时大黑、花姑娘和灰姑娘也全都站了起来耳朵像雷达一样转向洞口方向背毛微微炸起喉咙里滚动着同样的低吼! 我们仨瞬间被惊醒!心脏“咯噔”一下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姐!”小九的声音带着惊恐的颤音。
小娴直接吓哭了死死抱住我的胳膊。
我屏住呼吸浑身血液都凉了!有人!洞口外面有人! 深更半夜谁会跑到这被隔离的“瘟病区”来?!除了奶奶他们我想不出别人! 黑暗中我们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和狼崽们压抑的咆哮。
洞外风声似乎停了那“呜呜”的怪响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
但在这死寂里我好像……好像听到了一种极其轻微、极其小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踮着脚在岩石和草丛间慢慢移动! 那脚步声很轻时有时无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它没有直接靠近洞口而是在洞口外面不远的地方徘徊。
是大伯?还是四叔?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来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病了?还是……想来个夜半偷袭?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下流。
我悄悄摸到放在枕边的砍柴刀冰凉的刀把让我打了个激灵。
小九也摸到了他的柴刀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洞外的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靠近方式或者……是被狼崽们持续不断的低吼吓住了?最终那脚步声慢慢地、慢慢地远去了消失在黑夜的山林里。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狼崽们才渐渐平静下来重新趴下但耳朵依然警惕地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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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留守的十七年第487章 夜半脚步声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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