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仓地窖塌陷后的第三日晨雾尚未散尽农信坊后院已是一片肃然有序。
苏晚晴立于案前指尖轻抚一卷刚拓下的名录残页。
纸面墨迹清晰但真正让她瞳孔微缩的是那些名字背后若隐若现的银丝细线——如蛛网般缀连字句针脚疏密不一有的紧如锁链有的松若流云。
她早知“静蝉”非寻常耳目却未料其传讯之法竟以绣代书以丝为码。
“纬度三十七度二经七十九……这针距对应的是北境沙州。
”她低声自语目光沉冷“而捻转圈数……竟是按干支时辰反推命格?好一个‘以人织网’。
” 她当即命人封锁工坊密档将三百余张纸条依经纬、时序重新归类。
就在最后一份残页拼合完成时一行极细的丝线突然断裂露出底下被刻意覆盖的半句暗语:“……母液不在南仓在……” 话未尽意已惊心。
苏晚晴眸光一闪立刻召见春蚕儿叔父——陆锦年。
老人拄杖而来风霜刻面指节粗粝如老树根。
他只看了一眼那卷拓纸呼吸骤然凝滞手中拐杖“咚”地杵入青砖裂缝。
“这是……‘牵魂引’。
”他声音颤抖像是从坟墓里挖出的旧事“当年谢家军镇守北疆每逢密令传递皆由十二绣娘以发丝掺银线刺绣针落即意通错一丝则全盘作废。
战后此技随军溃失传怎会……怎会出现在这儿?” 他猛然抬头眼中惊涛翻涌:“你们坊里是不是有个总在申时烧纸的丫头?穿素裙左耳垂有颗小痣的那个?” 苏晚晴心头一震。
白露。
那个沉默寡言、每日准时焚毁日记的婢女。
她没再多问只淡淡点头送走陆锦年时已在心中布下天罗地网。
当夜子时将至。
白露房中烛火摇曳火盆早已备好。
她跪坐蒲团之上取出一本薄册指尖摩挲封面神情恍惚如梦游。
随即一页页投入火焰嘴唇微动无声念诵。
窗外苏晚晴屏息而立袖中香囊轻抖一缕无色无形的花粉随风渗入窗缝——迷神延律散采自西域幻昙不伤人命却能使人动作迟滞半息。
半息在谍影之争中足以改写生死。
火舌舔舐纸角噼啪作响。
白露焚毕照例欲起身熄火却忽然顿住眼神空茫手指微微抽搐。
那一瞬的迟滞便是破局之机! 一片未燃尽的纸角被热气托起飘出窗外恰好落入院中积水。
苏晚晴闪电般出手捞起残页借着月光细看——边缘银线勾边断续成纹隐约拼出七个字:“北营三十七号已启程”。
她瞳孔骤缩。
北营? 那是天机阁最隐秘的行动据点专司押运“活口”与禁药! 而“三十七号”极可能正是那批失踪的九转露母液试验体! 还未及思索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咳。
谢云书不知何时已立于廊下一袭素白衣袍脸色苍白如纸唇角却噙着一抹冷笑。
他手中抚着一柄焦尾琴指尖轻轻拨动一根弦发出短促嗡鸣。
“原来他们不是靠人记是靠火传。
”他低声道嗓音如冰泉击玉“燃烧的节奏、灰烬的余温、火焰的高度……皆可编码。
我猜各地‘静蝉’据点必设有‘灰烬共鸣瓮’能通过热频还原文字内容。
” 苏晚晴侧目看他:“所以每一页日记都是信号?” “不错。
”他抬眼望向白露房中尚未熄灭的火盆“火是他们的信使灰是他们的密文。
而我们只需让信使送错路。
” 说罢他提笔疾书墨落如刀锋劈纸: 【明日焚稿改戌时留半页不烧墨渍浸醋。
】 字毕夹入《梨花落》乐谱末页交予老琴师附言:“送暖。
” 不过半盏茶功夫一盒蜜糕便由琴童送往白露房中——糕中暗藏醒神花粉提神益智令人亢奋难眠。
次日果如所料。
白露精神异常亢奋焚毁日记时间推迟近半个时辰且因手指微颤未能彻底烧透。
一页残稿边缘尚带火星便已被风吹落墙角。
周铁生早已埋伏多时趁夜拓取残留信息连夜拼合。
待苏晚晴再看那新得的情报时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东线药库……重兵把守……假账册三日内呈验……” 她缓缓闭眼又睁开眸底寒光乍现。
片刻后她提笔蘸墨在一张陈旧账册上写下第一行字: “九转还魂露母液藏于城东药库丙字三架腊月初七转运。
” 墨汁泛黄似经年旧迹实则特制褪色药水所书三日后将悄然变淡唯留模糊轮廓恰似仓管疏漏之痕。
她吹干纸页唇角微扬。
“既然你们爱烧情报……那就让我替你们烧一份‘真’的。
”西风卷着枯叶掠过屋檐农信坊的灯火在夜色中如豆摇曳。
苏晚晴并未歇下正伏案于密室之中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刚刚“遗落”在柜外的假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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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19章 谁在替我烧账本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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