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江雾如纱渡口石阶上水迹未干青石板泛着冷光。
苏晚晴立在高台边缘指尖轻捻一缕湿风眸光沉静地掠过江面。
昨夜浮尸携信今晨铁砧部已奉令凿沉漕船——断粮之局已然落子。
可她知道风暴从不会只刮一阵。
果然不到半日州府快马加鞭传来严令:所有南下货船即刻停检未经许可不得离港! 巡防营沿江设卡差役登船翻箱倒柜连酱瓮都要敲底听声。
百姓议论纷纷说是有“逆党”混入商路图谋不轨。
消息传到酒坊胡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冲进工造堂就嚷:“东家!这节骨眼上扩产?还千坛‘春封特酿’?您这是要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 苏晚晴正俯身查看陶瓮烧制进度闻言抬头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怕了?” “我不怕!”胡掌柜一拍胸脯“我怕的是您栽进去!现在全州都在查货您倒好还大张旗鼓卖酒送运单?三百坛换一张联运凭证——东南六县任你走?这不明摆着告诉官府:我有路子、我有钱、我还不归你们管?” 她慢条斯理直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所以他们才会来查。
” 胡掌柜一愣。
“他们想查什么?”她反问声音轻得像风“查我有没有通敌?有没有私贩军资?有没有……不该有的势力?”她顿了顿目光渐冷“那就让他们查个够。
” 胡掌柜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他这才意识到——苏晚晴不是在躲而是在引。
引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把他们的手逼到明面上来。
当夜酒坊灯火通明。
匠人们三班轮转蒸粮、拌曲、入缸动作熟练得如同呼吸。
新制的“春封特酿”用的是她独创的双层发酵法:表层米酒清香甘冽底层却埋着浓醪重曲经九十八日陈化后自会析出一层琥珀色油膜——正是掩盖气味的最佳屏障。
但真正忙碌的是地下粮窖。
郑伯蹲在一排排酱瓮前手持炭笔在册子上飞速记录。
他设计的“双货单制”已进入实操阶段。
明单写得清清楚楚:酱料三百瓮、粗糖八十担、米糕五千斤……全是日常民用品。
而暗单则以发酵天数为密语。
“九十八日陈”——穿甲箭五百支; “百二十日封”——折叠踏张弩三十具; “越冬三酿”——皮甲一百副刃长二尺八寸者夹藏于陶瓮内壁夹层。
每一坛“酒”都是杀机。
每一道工序都是棋步。
而在窑洞深处谢云书靠坐在屏风之后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寒毒又发了。
他咬牙撑着手臂在沙盘上划出三条航道。
“主道走官检码头。
”他嗓音低哑却字字清晰“装三百坛酒走明账迎检。
人要多声势要大让所有人都看见——苏记商队只是个卖酒的。
” 石敢当蹲在地上默默记下。
“偏道经芦苇荡。
”谢云书继续道手指一移“水浅弯多寻常商船不敢走。
但我们的改装船吃水浅夜里行得。
巡防队会在第三岔口接应护送主力军资。
” 他喘了口气喉间泛起腥甜却强压下去指向最后一条线——那是一条几乎被黄沙掩埋的旱脊古道。
“暗道走盐路。
”他闭了闭眼“牛车轮毂中空可藏短刃、匕首、火折子。
车轴加厚夹层藏弩机。
每日只行三十里伪装成运盐老客绝不引人注目。
” 话音刚落一口黑血猛地呕出溅在沙盘边缘像一朵绽开的墨梅。
“谢公子!”随从惊呼上前。
他抬手制止颤抖的手仍执笔不放将三条路线逐一标注于桑皮密卷之上末了用朱砂圈定启运时辰:三日后寅时三刻潮涨之时。
密卷封入铜管交由夜莺带走。
那一夜苏晚晴亲自走入地下密室推开最后一道铁门。
百副皮甲整齐排列短弩静静卧于木架刀刃未出鞘却已森然生寒。
她伸手抚过一具弩机指尖微动。
这不是酒。
这是刀兵。
藏在酱坛子里的刀兵。
三日后首批“春封特酿”整装待发。
十艘大船列阵江岸红绸系舷鼓乐齐鸣。
苏记商盟高调宣布:今日启运购酒者除得美酒外更享六县联运特权! 告示贴满城门万人围观。
胡掌柜站在船头看着浩荡船队心还在抖。
而是—— 去赌命。
忽然江风送来一阵脚步声。
官府差役来了。
为首差头身材魁梧腰挎长刀目光如鹰扫过船队。
胡掌柜深吸一口气挤出满脸笑容迎上去双手捧上两坛“孝敬”。
差头冷笑一声掀开泥封舀了一勺酒液倒入碗中。
他仰头饮下—— 眉头骤然一动。
暴雨洗过的江面浮着一层薄雾十艘朱漆大船如雁阵排开红绸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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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112章 酱坛子里藏刀兵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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