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透过东宫书房的窗棂在摊开的《论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太子穿着件素色常服坐在案前手里握着支狼毫笔墨汁已在砚台里晾得半干。
案上堆着十张空白宣纸按皇上的旨意他每日需抄写《论语》十遍可如今已近午时第一张纸上只歪歪扭扭写了“学而时习之”五个字笔锋里满是压抑的戾气。
“哼不过是景淮初的伎俩!”太子将笔重重摔在砚台上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漆黑像他此刻的心境。
自景淮初探视后皇上便加了旨意让他每日抄写《论语》反省在他看来这哪里是反省分明是景淮初借父皇之手羞辱他——那个从前连直视他都不敢的弟弟如今竟能隔着宫墙看他的笑话。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空荡荡的桃花林。
半月前这里还满是侍卫与仆从如今只剩两个看守的禁军站在院门处眼神冰冷得像腊月的雪。
他想起幼时在御花园骑竹马的日子想起十五岁时赈灾归来百姓的欢呼那些画面像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自尊。
“百姓为本……”太子低声重复着幼时说过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曾以为只要坐上皇位就能实现抱负让百姓安居乐业。
可如今他才明白在父皇眼里他连犯错的资格都没有——景淮初立了战功父皇便赏他黄金万两。
但他不过是想稳固储位父皇却将他禁足东宫还要用《论语》来“教化”他。
指尖拂过窗棂上的雕花太子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他想起柳氏二哥柳承业昨日派人送来的密信信里说“殿下勿忧臣已联络旧部待时机成熟必助殿下重掌大权”。
当时他还将密信付之一炬可此刻那几句话却像藤蔓一样在他心底疯狂生长。
“柳承业……”太子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柳氏家族手握兵权自他娶了柳氏女为太子妃后便一直是他的靠山。
可他也清楚柳承业野心勃勃若真借他的名义起事事成之后柳家未必会真心辅佐他。
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他被困东宫若没有柳氏相助仅凭自己的力量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景淮初的势力日渐壮大父皇对他的猜忌越来越深再等下去恐怕连东宫都待不住了。
太子重新坐回案前拿起狼毫笔沾了些墨汁在宣纸上缓缓写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笔锋比之前稳了些却依旧带着几分躁动。
太子妃前日来看他时说“二哥说了定会救殿下出去”那时他还安慰太子妃“莫要轻信外人”可如今他却觉得柳承业或许是他唯一的希望。
就在太子沉浸在思绪中时东宫后门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灰衣的小厮正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看守的禁军。
禁军接过纸条快速扫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揣进怀里继续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切都被窗边的太子看在眼里——他认得那个小厮是柳承业府里的人。
太子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他握紧手中的笔指节泛白。
柳承业定是在暗中联络东宫的旧部为起事做准备。
他本该阻止毕竟谋逆的罪名他已承受不起可一想到父皇的冷漠、景淮初的得意他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
”太子低声自语:“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他重新低下头在宣纸上写下“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只是这一次笔锋里多了几分决绝。
与此同时京城城南的柳府里柳承业正坐在密室中面前站着几个身着黑衣的壮汉都是他暗中培养的死士。
桌上摊着一张东宫的地形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位置——禁军换班的时间、东宫后门的守卫、通往御花园的密道。
“殿下那边可有动静?”柳承业端起桌上的茶却没有喝眼神锐利地盯着面前的死士。
“回二爷殿下看到了小厮传递的纸条并未阻止。
”一个死士躬身禀报:“只是殿下似乎仍有顾虑并未明确表态。
” 柳承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顾虑?他如今就是笼中鸟除了靠我们柳家还能靠谁?景淮初?还是那个偏心的皇上?” 他走到地形图前用手指着东宫后门的位置:“三日之后便是禁军换班的空隙你们从这里潜入东宫将殿下带到城外的别院。
记住行动要快不能惊动宫里的人。
” “那太子妃呢?”另一个死士问道:“是否要将太子妃一同接走?” 柳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缓缓摇头:“不必。
太子妃留在东宫反而能稳住皇上的疑心待我们救出殿下掌控了京城的兵权再将太子妃接出来也不迟。
” 后又补充道:“另外派人去大理寺给赵奎带个信让他在狱中安分些待我们成事定会保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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