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昭的帅帐在镇江城内如磐-石般沉稳以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调动着足以改变大陆格局的庞大力量时数百里之外的朝鲜汉城却正被一-种截然相反的、狂躁而又血腥的歇斯底里所笼罩。
辽东前线的战事不顺如同数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豪格那颗原本被胜利冲昏的头脑上。
他所面对的不再是过去那个孱弱腐朽的明军而是一支装备精良、意志坚定、仿佛用钢铁浇筑而成的全新军队。
每一次碰撞都让他麾下最悍勇的巴牙喇勇士如同撞在礁石上的浪花被撞得粉身碎骨。
巨大的伤亡和迟迟无法突破的防线让他心中的暴虐与多疑如同疯长的野草开始在汉城这座被占领的都城里疯狂蔓延。
一场席卷全城的白色恐怖就此拉开序幕。
豪格将他麾下最忠心、也最残忍的戈什哈(贴身卫队)与那些早已沦为鹰犬的朝鲜义禁府酷吏们整编成了一支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肃反队”。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捕杀城内所有的亲明人士、前朝余孽以及任何被怀疑有异心的人。
一时间汉城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铅灰色的幕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天街道上行人稀疏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曾经繁华的钟路市场如今只剩下萧瑟的风卷着垃圾打转。
而当夜幕降临这座城市便彻底变成了一座无声的屠场。
凄厉的惨叫声往往只来得及发出一半便被粗暴地捂住紧随其后的是沉重的拖拽声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咯吱声。
第二天清晨人们总能在某些巷道的墙角或是冰冷的沟渠里发现一滩滩尚未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朝鲜的两班大臣们更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昨日还在朝堂上共同议事的同僚今天可能就人间蒸发连家人都一同消失在深夜的黑暗之中。
每个人都不知道下一个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去押入那座有进无出的义禁府大牢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在这张越收越紧的、由恐惧和鲜血织成的巨网中央一个代号为“鱼鹰”的男人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脚步声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逼近。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那些看似不经意间与他擦肩而过的路人那些在他常去的茶馆里邻桌喝茶的陌生面孔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警惕。
“鱼鹰”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自己这张牌彻底暴露之前将手中那份足以影响整个战局走向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情报送出去。
在一个飘着小雪的黄昏汉城北村一处极为隐蔽的宅院书房内烛火摇曳。
“鱼鹰”与朝鲜领议政金尚宪进行了一次决定命运的秘密会面。
金尚宪的脸上布满了老年人特有的斑点和深深的皱纹那双曾经在朝堂上雄辩滔滔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忧虑与恐惧。
“鱼鹰”的面容隐藏在昏暗的光影里显得平静而出奇。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微温的清茶然后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缓缓开口。
“大人豪格已经疯了。
我的身份最多还能再隐藏三天。
时机已经到了。
” 金尚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雪白的胡须也随之抖动:“先生……还需要老夫做什么?如今这汉城已是罗网密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 “我需要一场混乱。
”“鱼鹰”的声音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一场足够大的、足以吸引城内所有肃反队和守军注意力的混乱。
只有在最极致的混乱中那只承载着朝鲜未来的‘鸟儿’才有可能飞出这座牢笼。
”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金尚宪:“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场混乱必须是一场无可指摘的、让豪格深信不疑的、属于你们朝鲜贵族内部的疯狂火并。
而绝不能让他嗅到一丝一毫我们共和国情报人员在背后动手的味道。
” 金尚宪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鱼鹰”话语中的分量和那不惜一切的决绝。
这不单单是一次情报传递更是一次决死的“断后”。
“鱼鹰”要用一场别人的、几乎是无辜者的血来为自己的情报铺路然后将自己作为最后的祭品彻底斩断所有线索。
良久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先生放心。
朝鲜党争数百年积怨如海深。
想要挑起一场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的械斗并不难。
只是……代价……” “没有代价哪有新生?”“鱼鹰”打断了他“告诉那些愿意追随共和国的‘清流派’大人们今日流的血是为了让他们明日能站在这片干净的土地上重建一个真正属于朝鲜人的国家。
拜托了。
” 两天后汉城最繁华的云从街市集一场震惊全城的“大戏”以一种极其突兀和暴力的方式轰然上演。
表面上的起因荒谬而又符合逻辑:朝鲜朝堂上积怨已久的“清流派”与“勋贵派”中的两位公子哥为了一名新晋的当红妓生在酒楼上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事情迅速失控演变成了两个派系之间新仇旧恨的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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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挽天倾我为大明续三百年第372章 汉城谍影鱼鹰的最后一封信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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