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间一片狼藉、弥漫着绝望酒气的书房里顾衍死死盯着门口林晚消失的方向 攥着那枚变形戒指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轻响。
羞耻和愤怒如同两条最毒的蛇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被她看到了!林晚! 那个他视为玩具、视为债务奴隶的女人竟然窥见了他最不堪、最脆弱、最不愿示人的深渊! 这比任何反抗、任何控诉都更让他感到失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 他烦躁地抬手想要扯松那让他窒息的领带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僵硬。
那曾经象征着他冰冷掌控的雪松冷杉气息此刻混杂在浓烈颓废的酒气中透出一种混乱失序的气息。
他需要重新掌控! 掌控这失控的局面掌控……那个再次扰乱了他心神、窥破了他最黑暗秘密的女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自我惩罚般的狠厉拿起桌上那把黄铜雪茄剪。
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混乱暴怒的思绪稍微凝聚了一瞬。
他无意识地、近乎偏执地反复开合着那锋利的剪口。
“咔哒…咔哒…咔哒…” 清脆、冰冷、带着金属特有质感的声音在死寂一片的书房里规律地响起。
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安抚又像是对某种早已崩坏秩序的徒劳重申 更像是对他自己混乱心绪的冷酷镇压。
接下来的几天主宅的气氛变得极其古怪。
风暴似乎平息了。
书房的门重新打开佣人们不再噤若寒蝉陈默进出的频率也恢复了正常。
但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张力却弥漫在空气里比之前的压抑更让人喘不过气。
最显着的变化是关于顾衍和我。
他似乎彻底将我遗忘了。
或者说是刻意将我隔绝在他的视线之外。
吴妈送餐时再也没提过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我的活动范围依旧被严格限制在西翼尽头这一小片区域 但我再也没有“偶遇”过他甚至连他经过走廊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他仿佛从这个空间里彻底抹去了我的存在。
太好了真希望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直到某天吴妈放下晚餐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 “先生……好像着了凉胃口不太好生病了又不肯叫医生。
” 哦?那个像钢铁铸造一样的男人? 我几乎无法想象他生病的模样。
但这次我绝不会再去看热闹因为……通过上次的教训我深知好奇害死猫! 我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低下头吃饭。
心里默默祈祷“最好永远不要叫医生赶紧病死掉吧不要再祸害人间”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惊醒。
那声音来自主楼方向穿透力不强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却异常清晰。
是顾衍!他的咳嗽声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强忍的痛苦听起来……很不好受。
鬼使神差地我坐了起来侧耳倾听。
那咳嗽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
黑暗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书房里那个蜷缩在地毯上的身影脆弱得不堪一击。
白天吴妈的话在耳边响起:“……先生好像着了凉……” “活该” 又掺杂着一种极其复杂、让我自己都唾弃的情绪涌了上来。
担忧?不绝不是!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烦躁和……该死的好奇! 我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沿强迫自己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可那压抑的咳嗽声却像魔音一样固执地钻进耳朵搅得我心神不宁。
第二天早上吴妈来送早餐时眼圈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也没睡好。
她放下餐盘欲言又止。
我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粥装作不经意地问: “吴妈……昨晚……主楼那边好像有声音?” 吴妈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是先生。
夜里发了烧咳了大半宿还是不肯叫医生……唉他那性子……” 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吴妈那句“咳了大半宿”、“不肯叫医生”像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我心里只激起一圈名为“活该”的冰冷涟漪随即就归于沉寂。
哦那快死掉吧。
我甚至开始恶毒地盘算如果他真的病死我带着阳阳远走高飞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刻意避开吴妈忧虑的眼神低头吃饭时心里一遍遍默念着“快死吧”。
窗台上的小草在灰白的天光下也显得无精打采。
然而命运的冰水总在我燃起一丝恶念时兜头浇下。
这天下午陈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他高大的身影堵住门框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但说出的话却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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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第60章 先生好像着了凉来源 http://www.ecow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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